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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转载时间:2022.10.21(原文发布时间: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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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氪重庆讯,在工业重镇重庆每年6000多亿的工业增加值里,重庆天人工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人”)只是沧海一粟。 

在重庆汽车产量全国第一的时候,作为汽车配套商的天人,享受了这种高光时刻;

2018年重庆汽车产业大滑坡,天人的销售额也遭遇“断崖”,仅剩3成;

今年上半年,重庆汽车工业连续下跌29个月后首次回正,天人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重庆汽车工业最终还是靠智能制造回暖转正。在最难的2019年,天人董事长龚量亮也组织研发上线了一套智能系统——工业干细胞。

在不改变流程、不改变方法、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大幅改善了质量和成本,制造变动成本下降35%,物料浪费降低80%,使整体产品利润率上升3%。

按杰弗里·韦斯特的“规模法则”的说法,事物的局部和整体看起来非常形似,一滴水中可以见大海。从天人身上,我们看到的是重庆智能制造的一个缩影;在重庆由制造重镇向智造重镇转型的过程中,也少不了一个个像天人一样努力的身影。

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天人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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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量亮生于1976年,是一个“制造二代”。天人,由龚量亮的父亲龚登华1992年创办,最初只是一个专为国有大中型企业做汽摩配件的私营小加工厂。

龚登华颇有远见,请来了全球著名的管理咨询公司麦肯锡来做公司战略,最终发展成了拥有数亿资产的工业集团,多次荣获重庆工业50强荣誉称号。

在大学毕业后,龚量亮曾经郑重其事地跟父亲签了一份贷款合同,借款500万,1999年1月1日在珊瑚公园创办了重庆第一个卡丁车俱乐部。在当年很是火爆了一阵,但最终,500万只剩下了20万。“当时完全没有成本意识,什么都用最好的,最后账算不过来。”

这次失败的创业,成了龚量亮现在做工业干细胞的初衷。所谓干细胞,注射到人体里面,它会自动发现问题进行修复,修复之后,它会形成记忆,有学习能力。“如果一个公司提前18个月就知道未来的财务情况,它是不会猝死的。”

不知这种隐隐的缺乏安全感,是否也来自父亲的突然离世。2008年,龚量亮在一种很仓促的情况下接手天人,父亲从生病到去世,只有两三个星期的时间,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交接。父亲也从没手把手地教过他,如何管理一个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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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8年以前,按重庆话说,龚量亮就是一个“耍娃”。 

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龚量亮曾经是一个疯狂的赛车手,获奖无数

他曾短暂地在公司待过,但跟父亲理念不合。也许在每个家族企业,都存在父与子两代人的冲突。龚登华认为,产品要用一榔头一榔头敲出来,才踏实;龚量亮认为,必须做一个技术型的公司,得靠头脑赚钱。最后父亲气急败坏地说了一个字——滚!

于是龚量亮就“滚”了。在大约10年的时间里,游山玩水,爬了几十座山,去过南北极,到过非洲,光是西藏的阿里就去了不下60次。

阿里,可能是龚量亮的心灵故乡,每逢压力大或者需要静心想事情的时候,就一个人去阿里露营。他把这个行为称之为“重启系统”。

龚量亮笑道,“我的很多知识体系都来自大自然。”这话听着莫名心酸。外表洒脱的耍娃,内心也许并不那么轻松。

在父亲去世前一周,问了龚量亮一个问题:人活着为什么?他回答不上来,难过地哭了。他突然意识到,活了33年,父子俩从没好好聊过天。第一次聊天,父亲就命不久矣。

这次谈话成了龚量亮后半辈子的注脚:也许穷其一生,都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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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答案:做一个好公司。

龚量亮理想中的技术型公司,是用美国的投资理念、德国的工艺技术、日本的生产管理,来构建一个新的汽车零部件公司。后来间接达成了。

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时,大量汽车零配件公司破产,龚量亮差点收购了一家美国公司。在最后出价那一刻,他犹豫了:万一两头都没搞好,父亲才交到他手里的产业一下子就败光了。

美国公司虽然没收购成,但龚量亮经历了国际化投融资并购的全过程,也跟收购企业的高层成了朋友,其中一个专门做精益生产的专家,后来还到天人工作了一年多。

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龚量亮说,赛车是一个修心的运动

为了购买一项源自德国的底盘技术,龚量亮追根溯源,跑到国际顶尖底盘公司之一的总部德国帕德博恩——一个距法兰克福200公里的小镇,在工厂的大门口蹲守了一个多星期。天天在那儿喝啤酒,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里面的工程师。

最后他想到一招:找了当时德国最著名的一个猎头公司,把这家公司负责设计底盘的工程师约出来,聊30分钟给3000欧元。第二个星期那个公司给他约了16个工程师!整整面了两个星期,最后找到了最初发明专利的设计师。

购买了专利,重新进行了工艺设计、参数调整、建模、20万次疲劳试验,前后总共花了接近100万美元,终于试验成功,正准备大干一场,最大的客户销量“断崖式下跌”。从2016年最高时的90多万辆,连续3年下跌,2019年只有18万辆,相当于打了个2折!

“那时候我觉得把自己已经练得很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东风不仅没来,还来了一阵妖风。”龚量亮戏谑地自嘲。

有时候,不是你做了一个好企业就能生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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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答案: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那时候龚量亮很焦虑,经常睡不着觉,每天都在愁第二天的银行贷款利息从哪里来。他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啊,必须学习日本的精细化管理,降低成本,先活下来。

因此,在2017年天人就对其杭州和重庆工厂进行了数字化改造。但是龚量亮发现,现在的信息化系统不好用,不能赚更多的钱只会花更多的钱。

举个简单例子,一台机器人大概要80万,80万相当于一个工人15年的工资。也就是说,企业要一次性付给工人15年的工资,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活儿给它干。市场一波动你就傻了,企业投了那么多钱一下现金流都不够了。

在管理企业10年以后,龚量亮发现,管理很简单,或者说,管理应该很简单,那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学习成长,再到一个更高的目标。这种现象,在大自然的映射就是——细胞。

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工业干细胞,源自大自然

当龚量亮深入研究细胞时发现,在地球上生存了34亿年的细胞,还有一个牛掰的地方是目前人类做不到的,那就是当它有了学习能力后,它会无差别地传递给周围所有的细胞,形成集体免疫和集体能力。

这套系统研发出来,也许就可以解决龚量亮内心深处的不安:没有谁可以跟着企业一直走,人走了,经验留下,后来人还可以不断完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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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工业干细胞跟其他管理软件最大的不同,我想可能是,他们都尽量想实现流程数字化,我想的是让经验数字化。当把数字化的实现路径变成现象式记录而不是流程再造,数字化就不难了。”龚量亮说。

比如生产一个杯子,大家用着差不多的方法,犯着同样的错误,每次犯错都是一次资源的浪费,但实际上只要有一些能力强的公司,把他防错的判断标准共享出来,大量的浪费都会减少,社会效能就会变得更高;如果再能够把改善的措施贡献出来,人们的整体能力就会变得更强。

“我想用系统把标准模型化、经验数字化,以互联网的形式进行低成本复制、大规模应用,让更多企业受益,让整个社会受益。”

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天人集团车间

这套系统从2019年2月份开始运营,到12月份就降低了35%的制造变动成本,减少了80%的物料浪费,就有那么大的改善。整个过程不改变流程、不改变方法、不影响生产,只是每天都告诉管理者,你这个地方超了,那个地方错了。当问题显性化了之后,靠行业经验,解决它并不难。

可能从天人的角度,上马工业干细胞智能系统只是一个单纯的自救行为,无意中却暗合了重庆制造业升级转型的大潮。今年上半年,连续下跌29个月的重庆汽车工业首次回正,靠的还是智能制造。

因为疫情,国外的很多厂商撤厂,反而给了天人机会。今年最新出厂的国内某知名整车厂的轿车,75%底盘的关键总成,都出自天人。以前积累的“万事”,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再加上工业干细胞,如今的天人,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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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答案:为了开心。

走进龚量亮的办公室,左边墙上挂着两幅没画完的埃隆·马斯克的头像,右边窗台上放着三个赛车的奖杯。他爱好一切极限运动,曾是疯狂的赛车手,近两年忙着做软件,已经很久没玩车了。也许也会一直没时间完成偶像马斯克的画像。

龚量亮说,父亲的问题让他想了很久,后来终于在工业干细胞上得到答案——为了开心。以前当他是个耍娃时,只是一个人开心;努力想让企业生存下去时,是想让家人、员工开心;当工业干细胞可以产生这么大作用时,为什么不推而广之,让更多人开心?

龚量亮:一个“制造二代”的挣扎与突围

耍娃龚量亮变成了一个劳模

“这套系统不仅用于制造业,可以用于任何行业,我希望让管理变得简单,帮助更多的企业降低成本、提高效率。”中国的中小企业大概有4000万家,天人的目标是,在5年内为100万家的信息化改造提供服务。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你觉得他会怎么评价你?”

“我想,他对现在的我应该是满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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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来源: 36氪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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