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以色列，这可能才是正确的姿势 | 中以科技创新投资大会

以色列作为全球创新国度，以其颠覆性技术闻名于全球市场。而现在，中国资本正成长为以色列创投领域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

近年来，中以之间创投的交流日益频繁，一批又一批的中国考察团，跨越6个时区，到达这个“创新的国度”，或是寻找投资标的，或是寻找合作伙伴。与此同时，一批一批的以色列初创公司，跨越亚细亚大陆，来到中国，寻求资本支持。

手握资本，中国投资人如何才能通过投资以色列项目赚取更为可观的回报？ 这个问题我们也很好奇。36氪受邀参加了6月27-28日在珠海举办的第三届“中以科技创新投资大会”，其中名为“投资以色列”的圆桌上，有以色列投资经验的投资人们也分享了他们的故事和观点。36氪觉得其中一些很有意思，也做了梳理。

会议观点梳理

Q1、以色列公司伙伴和在中国进行合伙、合作运营有哪些挑战呢？如何克服?

Ehud Levi：开放的心态 和耐心。

Shimon Eckhouse：理解中国的规模之大，之复杂，之多样。

陈玮：了解中国文化，“成为中国人”。

刘啸东：技术不能是太高的，适应中国市场。

王晖：更系统化地追求以色列的机会。

Q2：   以色列公司如何面对中国本土公司的竞争？双方如何维持竞合关系？

陈玮： 中以产业园是一个很好的模式。

刘啸东：呼吁中国投资人不要给以色列项目过高的估值。

王晖：不要去深圳这些以色列小公司没有竞争力的城市落地。

会议内容梳理

主持人：下午好！现在还有这么多人留在场内，确实我们有重量级的演讲嘉宾，我们的圆桌嘉宾来自以色列、风投、创业、初创公司还有三个领先的基金，来自中国的基金代表，从英飞尼迪的经验来说在15年前，我们在中国算是一个小学生，我们在中国学习如何建立起桥梁，我们了解到这是真的不容易的，因为不光是文化有差异，地域差异，距离障碍，同时有另外一个因素，我们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监管体系，不同的普遍系统，我们必须要跟不同的创业习惯，不同的技术惯例做法，所以差距还是在多个层面的，从互补性来说，中国以色列确实具有高度的互补性，我们仍然要去考虑如何建立桥梁，今天这个圆桌就要做这点，我们有100多个投资项目，其中有33个退出，包括中国的上市退出，也包括在纳斯达克的上市退出，还有并购，以色列对中国的并购都有，所以我们现在还有52个项目等待退出，这是一个漫长的工作，但是我们要成功是完全可能的，我们要搭建起这种桥梁是可能的，但工作非常艰难。

    做了这个开场白之后我想邀请圆桌嘉宾上台，请圆桌嘉宾就座。

    每人一分半钟的时间自我介绍，然后我们就进入问答。现请陈总。

   

    陈玮：我叫陈玮，来自深圳东方富海，我能来这个论坛游两个原因，第一是我们和华发珠海金控有一个合作，第二是我曾经是中以基金的合伙人，在15年以前有一个中以基因，我们和以色列几个合作伙伴做了一个非常小的基金，只有3千万美金，东方富海投了将近300个项目，有40个在国内IPO，现在我们没有美元基金，头在中国，投了一点以色列元素的项目在中国落地。

   

    刘啸东：各位下午好！我真的没想到都快6点钟了还这么多人，我对珠海表示钦佩，感谢各位！我是赛领资本的，为中国企业对外提供金融服务，我们自己也做投资，我们现在有人民币投资，境外我们投了很多，在以色列我们也投了很多项目，为什么我被请来是因为我们在以色列投了非常多成功的项目，我们赛领资本希望与各位合作，现在跟珠海大的机构在合作设立基金，谢谢各位！

   

    王晖：下午好！我是弘晖资本资本的王晖，是三年前创办的一支医药行业的基金，管理8.6亿美金，专注于健康行业，我们在以色列也有投资和布局，期待着下午和大家的交流。

   

    Shimon Eckhouse：下午好！非常和非常荣幸参加这个圆桌，我叫Shimon Eckhouse，我是一个创业者，也是一个投资者，是一个天使都是者，我在过去25年大概创业了20次，大部分都是在医疗科技公司和制药业公司，有几家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了，有些公司卖掉了，我也是医疗器械科技孵化器的创办者，在以色列的一个孵化器。

   

    Ehud Levi：大家好！我是来自迦南的，我们是45亿美元的管理资产，我们已经有几十次的上市，我们有很多种子投资，早期的以色列的投资，我们跟中国的关系是，我们有几个投资者来自中国，这几年我也多次来中国，有两个策略投资者大家都很熟悉，像联想和TCL都是我们的策略投资者。

   

    Yuval Rabin：大家下午好！我是Yuval Rabin，首先祝贺主办方，英飞尼迪和珠海市政府主办了这么一次盛会，特别也要感谢本地企业的代表出席这次大会，感谢大家！我代表的是刚刚成立的一个投资公司，叫蓝色经济中心，我的模型是支持本地政府，中国的当地政府，让他们能够进入一个投资过程，投资以色列的技术，然后在中国市场进行商业化，我是一个软件工程师出身，我在全世界，比如美国、欧洲、南非都工作过，包括远东国家也工作过，所以我非常期待大家向我提出问题。

Q1、以色列公司伙伴和在中国进行合伙、合作运营有哪些挑战呢？如何克服?

   

    主持人：我们加起来有200年的经验了吧，200年的投资、创业、融资以色列的经验了，所以根据这200年的经验，能否跟我们分享一下，从您的经验和您的观察当中，现在以色列公司伙伴和在中国进行合伙、合作运营有哪些挑战呢？以色列公司在中国，像监管、知识产权等等方面有什么挑战呢？以及如何建议以色列公司克服这些挑战呢？

   

    Ehud Levi：我想说一家以色列公司在中国运营最主要的挑战，首先你要有一个开放的心态，一般中国不是以色列公司走出国门的第一站，我们总是第一步先去美国，也许会去欧洲，然后才慢慢去观察探索中国市场，来到中国一定要保持开放心态。举一个例子，我当时为一个移动运营程序的投资者，我们想进入中国，我们在美国做的一样，派一些人到中国，开始创业、开始发起运营就行了？他们说不行，首先要调查一下中国市场再来，你来中国之前一定要保持一个谦卑的心态，让中国人先给你找一找合适的创业者，大部分公司，你要找一个中国的合伙人，你做一个少数成功，你才能成功，因为蛋糕很大，你只能占一小块的蛋糕，我们相信这是一个正确的做法。最后我们没有这么做，后来谷歌用10亿美元把我们公司买走了，关键在于你来到中国要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挑战。

    另外一方面你要有耐心，我相信以色列人做事情总是都比较风风火火，有什么事情都马上要结果，在中国就不太容易了，很多时候特别面对新一代的中国人，他们步伐很快，反而以色列人跟不上了，所以双方都要有耐心，中以双方在合作的时候都要有耐心才能够成功。

   

    主持人：讲得很好，Shimon Eckhouse是这里最成功的人士，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见解。

   

    Shimon Eckhouse：我确实对这200年当中的经验当中我可能占了很大一块，某种意义上来说，标准的答案可能是从文化讲起，大家都听多了，但我相信我们比较困难的就是要去理解中国的规模之大，之复杂，之多样。以色列人生活在这么小的一个国家，在美国，甚至在欧洲这里经营的时候，虽然这些市场比较广大和多样，但是还是比较统一和一致的，美欧有一套比较统一的做法，但是到中国不太一样了，我们不知道中国市场有多大，也不知道中国市场有多么不同，一个地方跟另外一个地方可以很不一样，我们必须要理解到这点，要尊重中国人做事的方式，而且要知道中国有很强的创业精神，对我来说，这跟以色列能够有同样的创业精神，所以他们都有追求成功的欲望。我同意我们需要有大量的耐心，因为我在过去20年前见过很多在中国的创业的过程，最重要的还是要理解你需要在一些事情上可能不能够面面俱到，所以你要慢慢地建立这种关系，形成长期的人脉联系，这才是在中国成功的关键。

    从我的经验来看，这是有效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有效的，有些情况下这样子也没有用，所以做事情不是只有一种方法，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形成一些合资企业，有些合资企业不成功，有些合资企业就成功了，所以它成功可以通过一些经销网络、分销商，他们很擅长做分销的工作，有些也可以在中国建立一个直销团队，各种途径都是可行的，关键是你要理解清楚中国幅员辽阔，多样复杂，而且要尊重对方的伙伴。

   

    主持人：非常感谢！问一下陈玮，我想听听您这边有什么意见呢？

   

    陈玮：我们到现在为止没有在以色列投资过，但看了很多。我有两个伙伴是以色列人，他们在中国待了很多年，以色列是最有可能在中国成功的，就是中以之间最有可能合作成功的，因为听说现在的以色列人都是我们原来的河南人，所以他们和中国有天然的联系，第二是他们很接受中国的文化，因为我的两个伙伴跟我在一起待了十几年，他还在中国待着，我问他如果离开东方富海你会去哪里，他说他不会离开中国，他喜欢中国的文化，喜欢中国吃的，但是他们到现在为止基本上一句话中国话都不会讲，但以色列人特别勤奋，非常勤奋，这点我觉得不够，要向他们学习，第二是他们非常聚焦，和非常精准，他经常跟我讲，他在中国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在中国募人民币资金，所有政府官员跟他吃完的时候之后都说挺好，但是没有下文，他一直搞不太懂中国人。

    珠海有一个公司是以色列人和北大方正集团一起来源做的，做半导体、手机芯片材料，我们是这家公司的投资人，这家公司挺不错，之间进入过苹果，后来被踢出来了，我们跟他们谈到过，希望能够做到中国的华为、中国的TCL，但他们很固执，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产品卖给苹果，后来我们把他换掉了，让他做了技术顾问。你在中国必须要了解中国的文化，这对一个企业非常重要，你必须要懂得在中国的销售语言，甚至有时候要喝酒，但有时候以色列人搞不清楚，中以之间有基础，但是确实需要交流沟通才可以，因为以色列的技术，特别在医疗，一些小的军工，包括互联网都分子好，但中国有一个巨大的市场，两国互相的走动很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在以色列投资好，必须去以色列，住在那里，待在那里，成为以色列人，如果想在中国投资好，必须住在中国，挣扎在中国，成为中国人。

   

    主持人：谢谢！

   

    刘啸东：我的理解是以色列的公司在中国做怎么样可以做得好，怎么样可以赚钱，是这么一件事情，我非常同意前面那些演讲者说的文化上的问题，我跟很多以色列人都是朋友，我觉得中国人和以色列人的文化是非常接近的，我们都讲家庭第一，中国人和以色列人都非常勤奋，很多地方是很接近的，以色列人在中国做生意要想成功，实际上是要摸准中国的市场，不是说以色列的高科技、这项技术到了中国就多管用，中国市场的容量非常大。我们投了一家以色列的公司，以色列人都知道，做自动驾驶，科技含量很高，但是它在中国就没有办法。

    我说的意思是对于以色列的企业要在中国做，一定是这个技术不能是太高的，你说你是很高的技术，我说是的，但你要适应中国市场，我个人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王晖：回答一下您的问题，我分成两部分来回答，首先是刚才以色列朋友讲的，我知道你们都很聪明，中国人也很聪明，不过把两个聪明人放在一起合作挺难，因为两个人都很聪明，两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利益，我针对以色列的朋友们的建议是，你要想来中国来，你就别想美国、欧洲了，就一心一意到中国来，把中国当成你们唯一的技术，因为你们的技术可能是挺先进的，但是跟美国比较一下，可能你们的技术就不是那么先进了，你要是跟他们比的话可能根本没有多少领先的优势，所以你要真的想到中国来，把你家都搬到中国来，你要是把这个市场拿下来了，你就可以走向世界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建议。

    另外是中国的企业家和合作者希望大家更系统化地追求以色列的机会，不会打一榔头换一个方法，因为以色列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我也见过很多中国的企业和机构去以色列做了一件事情或者两件事情不太成功，就走掉，实际上是不好的东西，感谢珠海政府和华发集团，你们开始了做有承诺性的、系统化的工作，否则的话，我自己的经验是两个特别聪明的人在一块很难工作，我跟以色列人做过交易，确实感觉到一起工作很难，我觉得最难的就是跟以色列谈判，因为他们太聪明了。

   

    主持人：你讲的东西真的挺让我感动的，我也分享一下我的想法。你讲的东西打动了我，是因为你刚才讲到要到中国来运作应该怎么样做，从我自己个人经验来讲，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我们开始到中国来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也在美国有投资，在中国也有投资，飞过来又飞走，实际上对中国的了解真的是停留在很表面，中国是最大的一个国家，它的复杂性有多大，它的文化等等，很多时候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做法完全是不同的，现实就是你要是没有下这样一个大的决心在中国静下心来运作，你成功的机会就会少，我们短期之内像烟花一样成功了，但长期来讲这不利于你成功，所以我们真的要下定决心，全心全意地把沉下心来进入中国市场，你刚才说把你家都搬过来吧，扎下心到中国来，在现实中我十年前就把全家搬过来了，我那时候就像赌一把，因为我孩子也小，我太太也过来了，把全家都搬过来，就像在赌场赌一把一样，现在回过头来看十年前的决定是对的，你不能东一下西一下，中国实在太复杂了，一开始我们的感觉是有点复杂的，从西方的文化来看是有一点负面的，的确有一些相似的文化，两个聪明人在一起有时候挺难共事的，因为他们太聪明了，但你沉下心来做，中国人很聪明，很多时候你跟当地人碰到同样的市场问题，可是一个中国企业不会跟另一个中国企业竞争，大家会共享，这是中国人自己内部的共享，如果我坐在你的位置可能也会得到同样的结论。

   

    Yuval Rabin：我们总是告诉企业家们说你要往大的方向来讲，你们到中国来真的要往特别大的方向来想才行，中国有13亿多人口，我们有1%、2%的渗透率就很大了，而是要往大的方面想，要了解这个市场，并且你的工作方式和工作环境都要了解，整个过程，整个框架，人们的一些官僚作风，做决策的时间可能跟我们都不一样，他们的脚步跟你们的脚步不一定是一样的。从中国的角度来看，他们也会逐渐来接受我们，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创新，要是达成这样一个好的结果，你真的要灵活性，你要创新搭建一下你的架构，要适应这个环境，这些因素都促使我们要进行创新，这样的话，我们最终有一个承诺的结果大家才会共同尊重、彼此尊重。

Q2：   以色列公司如何面对中国本土公司的竞争？双方如何维持竞合关系？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是一个挺战略性的问题，你要技术创新，还要有市场，以色列基本上没有什么国内市场，中国每年都有那么多研发、投入在里面，有很多创新出来，所以未来以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先进技术出来，以色列和中国之间的确有互补性，某种程度上也互相竞争，假如有竞争，我们应该怎么做，谁应该怎么做呢？在这样的环境中有合作又有竞争，由于文化差异，您觉得怎么样维持关系呢？

   

    陈玮：我讲一个小故事，深圳和以色列是姊妹城市，我们市里面为了落实这件事情，就在深圳坪山做中以产业园，以色列国家的技术，据说每天都有几个中国的代表团在以色列，所以以色列的很多项目差不多炒得跟中国人的一样的贵，但很多都是中国人自己在炒，但思路是对的，中国需要更多像中以这样的产业园，让以色列的技术更接近中国的市场，争取可以看到多几家的中以技术公司在中国可以上市，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鼓励，中国的市场现在逐步国际化，中国的市场在这里，中国人很有钱，中国的市场和以色列的技术结合得比较好，可能中以产业园这样一个模式，让以色列的技术到中国来，Base在以色列，最后到中国来落地生根，可能是一个好的主意。

   

    刘啸东：主持人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好，两个国家的技术有什么差异化或者是我没有，他有，我觉得主持人可以完全放心，中国的技术绝对跟以色列比差的非常远，我觉得完全可以放心，中国要跟以色列比技术，比人多，我觉得可以。我在以色列看了很多企业，我在中国也有投资，我们在中国也看高科技的企业，我们在以色列也看高科技的企业，当然在美国硅谷也看，我们发现在全世界各个地方科技含量最高的地方就是两个，一个是美国那边的，还有就是以色列，我们看了很多，当然我没有办法在这里一一列举这个事情，我觉得从技术上来说，不管是从生物技术还是从农业技术还是信息方面，特别是信息安全方面，包括自动驾驶，还有人工智能，以色列技术是绝对领先的，我跟国内的专家讨论过，人工智能这块，我们至少落后人家10年。

    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说中国现在要到以色列去投资高科技企业，我们的人去肯定不会到以色列去买房地产，基本上是高科技企业。我在以色列看了很多项目，超过10亿美金以上的高科技企业，出价的基本上都是中国人。我在这里呼吁中国人不要出高价，它的技术是很好，但是值那么多钱吗？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们国家外汇不让你出境，实际上像以色列这样的国家，把钱投到以色列，他能干什么坏事？上次以色列总理来跟李克强总理说了能不能中国的企业要投资以色列，就给他开一个绿色通道，他的钱可以投到以色列，后来又没消息了。刚才说了到以色列投资高科技企业这个事情来说战略上是非常重要的，这次珠海市政府，我看理事长也在，还有华发集团能办这样的活动，就在最困难的时候，谁都不干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在做这个事情，我觉得真的非常好，我也非常钦佩他们。

   

    主持人：非常感谢，你一定要去跟总理回头再推推外汇的这个事情。

 

    王晖：大家都是我投资界的朋友，陈总在珠海，今天在珠海，我自己是学生物的，在美国读的博士，我认为中国和美国的技术，包括以色列的技术都各有特色，我们在某一些领域里面，尤其是中国，在全球应该也在前面，但我们跟以色列要学习的是什么呢？是系统化的，整个国家在系统化地把这些知识和技术转化成生产力，我们的系统性不强。比如我在的行当，我有两个同学在美国哈佛大学都是终生教授，他们在研究基因剪辑的技术，他们把这些技术带回到中国，创办公司，可是整个知识产权，包括从实验室转化到生产工艺的配套，这些东西上，中国的环境确实不如他们在美国的环境好，所以我觉得技术我们是存在的，而且在某些领域我们不比以色列人差，只不过他们这个国家从全国的竞争角度，因为他们没有广阔的市场，甚至没有更广阔的战略防御自身，所以整个国家把创新作为国家战略的方向，整个国家的系统化非常好，这倒是不管是珠海还是中国整个体系应该学习的。

    另外想跟我以色列的朋友讲，不要去深圳，为什么呢？你去深圳的话你谁都不是，深圳有腾讯，这些大公司都在深圳，来珠海好了。在珠海你来了，就算是个小公司来了这里，虽然是小池子，但都是大鱼，你可以有很好的成长。

    我其实是认真的，你在做商业决策的时候，就是说你要想想你的这个战略角度。你在哪里才会有更好的、相对的竞争优势就去那个地方，不要去旧金山、纽约、深圳，因为你去那里，你的比较优势不存在，你谁都不是，来珠海，珠海真是很不错的一个城市。

   

    Shimon Eckhouse：我相信这真的是一个最好的问题了。我当然有年龄优势，我也有比较多的经验。

    我讲一个小故事，2010年我成立了一家公司，它是一个光学通讯的公司，2014年的时候我们参与了光纤通讯展览，我们有一个小的展馆，做一些元器件，从光纤通讯，旁边是另外一个小展台，公司叫华为，我们两个都是小公司，我们看看你，你看看我，这是谁，大家都很穷，大家都没有钱，但是现在华为是很大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要从外面往里面看，很多技术差距在不断缩小，中国也在不断投资科技的研发，中国也在快速赶上，在很多领域，包括政府也认为这是有策略意义的，所以我相信在很多领域上，今天以色列技术不像15年、10年那么强的优势了，但以色列具备独特的生态系统，在某些情况下对以色列人来说中国是怎么样建造起来的，中国有多少层级，中国有多少多样化，很难讲得清楚，但中国也很难理解在以色列这么小的一个国家的优势，这么小的国家优势在哪里，互相竞争那么强，但是有很多的方法又是高度一致性和统一性，我们形成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这里有很多例子，像自动驾驶汽车，现在每个人都在讲自动驾驶汽车，因为现在真的是在大力推进。像医疗器械也是一样的，我有五六家公司都是做医疗器械的，包括心血管、泌尿科的器械，中国在以色列这样的小国，可能有500家公司都在做这些医疗器械，他们都是在建立起一个生态系统，这是世界领先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要找到合适的小众市场和缝隙市场、缝隙市场，这块以色列具有独特的优势，我不认为以色列会丧失这种优势，我也不认为我们会丧失这种互补性。

    最后我讲一下我很幸运能够真正创办了第一个医学美容公司，在1992年创办的，到今天以色列已经是在医学美容的领先者，就因为我们有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正因为我们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建立起这么多的沉淀。中国的市场，中国发展最快的领域是私人医疗，而不是公共医院的医院，就是医学美容，以色列有这样的生态系统，我把它称为以色列独特的优点，就是真正能够让中国以色列在这方面保持高度合作的互补性的原因。

   

    Ehud Levi：我们总是在开玩笑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中以合作机会，就因为如果你看市场的话以色列和中国的市场，我们加起来有15亿人，所以两个国加起来15亿人是多么大的一个市场啊？之前讲者也讲过了，两国都有很聪明的人，我们看到的有非常好的研发和技术，中国在这方面卓有成效。以色列非常尊重创新，特别是根据实际的需求来创新，因为我们没有自然资源，没有淡水，没有土壤，没有安全，因为你没有要建设安全产品的话，我们也非常危险，我们是一个移民国家，有146个国家的人来到这里，我们没有资产，唯有的就是我们都是一个创业者，从自然天性来说我们是一个很独特的国家，在这个国家的创新就要利用技术手段教育来建立所需要的技术，然后用于市场，从这点来说两国的互补性是非常巨大的，因为我刚才讲到它的特点和我们共同所代表的市场。

    除此之外，我也觉得以色列的独特文化：一方面我们跟邻国的关系，不是那么按秩序，所以经常是急中生智，随机应变，我们跟西方比较接近，所以以色列和中国公司把产品销往西方国家也是一个很好的做法，我们看到一些合作企业的伙伴就是这样的，中国的大企业利用以色列的技术嵌入到自己的产品当中，然后可以方便地卖到西方国家，这对未来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成功路径。

   

    Yuval Rabin：谢谢！对以色列、中国的合作伙伴成功的合作，首先要进行双方的互补，我觉得这也是双方的责任吧。要看一下我们双方有什么需求，然后尊重我们的事实，以色列要继续保持创新领先优势，我们也要继续在研发方面加大投入，尤其是在核心技术方面的投入，因为以色列的创新对于中国企业来讲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尤其是中国一些有收购目标的企业或者是投资者来讲，以色列的合作伙伴还是非常多选择的。所以我认为这也是双方一个比较大的责任。对我们来讲，我们要不断地保持创新优势，要建立起自己的生态环境，私营部门和政府要共同携手来促进创新，我们也希望能够继续与中国的合作伙伴合作，能够继续充分发挥双方的互补、共同发展。

   

    主持人：总结以下我也是希望在互补的基础上，中以的创新合作能够继续走向一个新的台阶，我们也希望以色列和中国能够在双方进一步加强合作，双方有更加多的了解，因为这就像一个团队的精神，要有一个架构在这里，中国要有自己的团队，以色列也有以色列的团队，在团队合作方面是我们要学习的，因为中国的团队精神是全世界有名的，我们希望能够建立起自己的团队，与中国的团队共同研发、共同合作，大家共同承担责任，能够一起努力，要有一个这样的合作机制，也有可能两个很聪明的人在一起，他们能够共同合作，共同竞争，去赢得市场，因为我们是有共同的目标，所以我们彼此之间反而可以避免竞争，从而去共同努力，赢得这个市场，因为我们不管在文化方面、商业方面、技术方面，我们都有非常多的优秀人才，并且大家都有非常强的团队精神，我们现在面对的挑战是对于双方认识还不够，我们现在还没有一个好的团队，希望从现在一直到未来，双方能够共同建立一些合作的团队，以色列和中国之间不是独立的单方，而是能够互相坐在一起能够合作。

注：本文图片来自123R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