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素拓、聚餐……沉迷于“公司文化”，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编者按：文化应该成为令整个公司团结一心的助力器，有时却会成为禁锢员工发展的束缚绳。本文作者Larry Lavik在“5 Reasons Why “Company Culture” is Overrated”一文中分析公司文化对招聘、工作效率、员工个性等带来的影响从而阐述文化之所以被高估的原因。

你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听说过这样的话。这些话可能来自于CEO。可能来自于那些需要明确公司特质的创业者们。

“我们高度重视公司文化。”

“我们与其他公司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文化。”

文化能为公司带来什么呢？一般来说，人们将其视为一家“酷”公司的文化象征。而“酷”公司意味着什么呢？免费零食、宽容的员工关系、开放的办公空间、乒乓球桌、休息室等。事实上，“文化”是一种无形的、充满奥妙的、难以定义的东西。而有时候过高关注公司文化却不是一件好事情……

1）关注公司文化会对人事招聘带来负面影响

一旦人们汲汲于公司文化，就会面对这样一个难题：是基于公司文化进行招聘，还是基于某人的才能进行招聘？假设你面前有两个相当中意的应聘者。应聘者A是符合老板要求的那种人。他们的业务能力相当强、有点性急、外向、能与别人合得来。他们喜欢打乒乓球、喜欢喝免费啤酒。公司里已经有几位认识的熟人。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不适合的地方。应聘者B的性格比较安静，有些内向、只在下班后喝点小酒。他们在公司没有熟人。在这一点上，他并不适合公司文化。

难题是什么呢？应聘者B看起来更有能力。客观来讲，他比应聘者A表现得更出色。并不是说应聘者A不是一位好员工，但是要知道天赋的差异是无法弥补的。那么，你会怎么做？

以长远目光来看，你绝对会选择应聘者B。但是，我想告诉你：实际上是应聘者A拿到了offer。这也是为什么过度关注文化会带来潜在的破坏性影响。

我无数次遇到这种情况。招聘经理和他们的团队会说服自己选择那些并不怎么有才能但却是“适合”的人。而关键在于，无论是谁做出最终决定，他们都相信自己为公司做了最好的安排。

这些招聘结果最终使公司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政治、年龄、性别、宗教等可能成为潜在影响因素。有些招聘团队甚至成为合法的破坏者：如果一位招聘人员不欢迎跨性别者，那么就会阻碍某些有才能之人进入公司。

而通常情况下，任何被视为有关“文化契合度”的问题都不会放到台面上讨论。

我想表达的是，这其中有灰色地带。仅仅有才不会成为被招聘的唯一理由。有些职位可能需要一定的合群度。而问题依然不变：当“文化”成为最重要的存在时，具有巨大意义的“文化契合度”会对公司的生产力和人才招聘带来负面影响。

2）团队需要不同个性的员工

公司应该接受并培养不同个性之人协作的可能性，从而创造一个包容多样的文化熔炉。但是说实在话，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更常见的情况是，“文化”会寻找那些能够相处融洽的人、对公司目标以及如何完成这些目标有着相同看法的人。听起来挺不错的，对吧？但是我们需要视情况而定。

有可能提高效率会成为一个问题。朋友们通常很难处在一起处理某个问题。他们聚在一起通常是为了一同打发些时间。朋友是令我们远离自我反省和自我提高的障碍，经常让我们忽视小过错和低效工作。

此外，相似的世界观会带来窄化的视野。而不同的群体则能以不同的思维方式看待需要解决的问题。“文化契合度”阻碍了招聘的多样性，这种多样性不仅体现在种族、性别和性取向方面，也会在生活经历和背景等方面。

3）尊重工作方式的多样性

“领导的步调就是团队的步调。”这种说法甚为常见。但是，当领导喜欢某种工作方式而不怎么中意其他方式时，会带来什么后果呢？我从工作过的公司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同的人喜欢不同的工作环境且有着不同的工作步调。“兔子们”喜欢在短时间内完成工作。“乌龟们”则喜欢慢慢工作，力求慢工出细活。

而公司文化带来的问题是，它总是鼓励其中一种步调。这体现在会议时间、会议质量、会议数量，对工作的预期完成时间等。如果公司CEO喜欢接到任务后立即完成任务，那么可以肯定，公司经理也会在短时间内就把任务分配下去。这是由“文化”决定的，这会让那些非常有才华的乌龟式员工被误认为是在“摸鱼”。

想想那些声称“努力工作，努力玩耍”的办公室。这一理念鼓励员工们先进行长时间工作、高强度工作，之后许诺各种各样的福利。这种环境有利于“乌龟们”生存，因为他们本身就需要“额外”时间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是如果“兔子们”在下午3点就完成了任务，他们依然会选择留下来，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直到晚上经理敲开办公室的大门。

4）“好文化”于效率有害

这个很容易理解。“创业文化”已经成为一种陈词滥调。酒精、办公室游戏、开放式办公桌布局、音乐氛围等，这些都不会对提高工作效率有所帮助。相关研究已经一再证明，开放式办公严重影响大多数员工完成工作的效率。但是为什么这种方式依然很受欢迎呢？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当然，有些人的确可以身处混乱环境而依然投入。但是，有更多的人会被环境影响。

需要强调的是，在公司里，娱乐能够与高效、健康并存。但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公司必须为员工提供必需的选择。开放的空间用于协作，而安静的空间则确保人们能够静下心来埋头工作。员工需要用来社交的空间，但是这些地方不应该成为使他们工作分心之地。公司需要为那些希望通过出游与同事建立更深层联系的机会，也需要为那些不想去游玩的人提供不尴尬的退出方式。

提供选择。这是关键。而不幸的是，根据我的观察，“公司文化”通常要求员工全员出动，否则你就会被视为不合群。但是这从来都不是组建团队的好方法。

5）员工创造文化，不是公司制定文化

这是我对那些在决定自己公司文化是什么的人的建议：让它们自然而然形成。雇佣那些不同个性的人。为他们提供空间开拓公司文化。不应该由你来决定员工应该如何互动以及如何提高工作效率。雇佣那些有才之人。他们会告诉你团队的最高效方式是什么。当这一切发生，他们会告诉你值得公司重视的文化到底是什么。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