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动驾驶白皮书”做危机公关？苹果的谨慎与克制

编者按：本文来自“车云”（微信号：cheyunwang），作者：潘梓春；36氪经授权转发。

苹果身为自动驾驶界的“吊车尾”，该干的事儿却一件也没少做。

美国时间2月20日，苹果向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提交了一份名为《我们的自动驾驶系统安全方法》（Our Approach to Automated Driving System Safety）的报告。虽然美国交通部出台的自动驾驶法规中，并未强制要求公司在测试或应用自动驾驶汽车时需要分享安全评估数据，但也没拦着。

于是苹果参照Waymo、福特、通用、Zoox、Nuro等公司，成为第11家提交上述报告的玩家。究其原因，这家科技巨头恐怕是想用这份7页纸的报告给自己挽个尊。毕竟在上周加州机动车辆管理局（Department of Motor Vehicles）的公布的2018年最新自动驾驶统计数据中，苹果自动驾驶测试车队的成绩垫底。

据悉，该公司自动驾驶模式的“脱离”总数远高于友商，每1000英里的脱离数据为871.65次。也就是说，苹果汽车大概每行驶1.1英里（约1.8公里）就要由司机接管一次。对比之下，尖子生Waymo的成绩是：每1000英里的脱离数据为0.09次，平均行驶11154.3英里（约17951公里）才会出现一次脱离情况。

对此，苹果是这样向监管机构解释的：公司提交的自动驾驶脱离报告中脱离接触方式相对保守，且报告“涵盖过广”。官方称，苹果从2018年7月起改变了对“脱离接触”的分类方式，将其标准重新定义为“重大脱离接触”，即所有“可能导致与安全有关的事件或违反道路规则的情况”。

苹果还在声明中强调：“在测试过程中当其他人类司机撞上测试车辆时，至少会发起两次‘重大脱离接触’。”随后，公司按此标准进行了2000英里的测试里程。

讽刺的是，依照苹果标准重新编写的脱离接触数据，并没有改变其作为“自动驾驶差生”的事实。因此，公司决定提交这样一份自动驾驶汽车安全评估报告，重新描摹出一个公开友好的形象，基本可以算作“危机公关”了。

基于此，苹果并没有在报告内容上耗费多少精力，仅仅是模糊介绍了一下自动驾驶项目，以及自己在系统安全层面做的常规动作。关于公司此前声称全力自主研发的自动驾驶系统，苹果简单科普了一下“感知、决策（规划）、执行（控制）”几个基础环节，表明自己和大多数从业者一样支持传感器融合的感知路线，通过激光雷达、毫米波雷达和摄像头来完成车辆周围360°高分辨率的检测工作。

报告通篇未透露测试车队规模、行驶总里程、未来规划以及商业应用等细节，而是紧紧攥着“安全”这个关键词，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对其脱离报告的成绩进行回应。

在自动驾驶行驶安全方面，苹果透露其测试车辆已通过消费者级汽车的碰撞测试，具有最高耐撞等级，且车辆所有硬件配置都会经过模拟及物理测试。此外，公司在测试车辆安全员的位置上了“两道锁”。

自动驾驶路测车队均会配备安全驾驶员和操作员（safety driver and operator），前者时刻准备着接管车辆，后者则负责监管系统，并将系统检测到的物体通知安全员，预告车辆接下来的动作。同时，操作员有权在任何时间使用软件界面退出自动驾驶系统。

比较特别的是，苹果在测试人员的选拔与培训上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具体而言，苹果聘用的均为驾龄超过10年且没有发生过任何严重事故或被吊销执照的老司机，公司强制规定安全员与操作员每天只能上一班，禁止其在行车过程中使用手机。

在培训项目开始前，测试人员还需要通过药物筛选和背景调查，并参与各种学习任务与训练计划，甚至包括各种脑力体力评估与匿名调查。苹果方面称：“我们的每一位驾驶员都必须在封闭的试验场中学习防御性驾驶，进行各类车辆操作与紧急演习。譬如在操作培训方面，就要学会正确的手脚摆放，脱离接触的方法，以及如何使用人机界面。”

换句话说，在这份简短的白皮书中，苹果只是对外传达了其以安全作为核心价值的主张。业界甚至打趣地将这份报告成为“一本《自动驾驶概论》的简易版目录”。

今天的苹果看起来并不足以满足看客的胃口。可事实上，直到2017年6月库克首次承认苹果自主研发自动驾驶系统的决定时，苹果“无人车”才算正式上路。随后在2017及2018两年间，公司在自动驾驶测试里程上便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由2017年的838英里增至2018年的79745英里。

顶着科技巨头的帽子，苹果显得谨慎而克制，死守自动驾驶项目的细节也情有可原。从如今接连发布两份报告的举动来看，“硅谷传奇”还是将外部舆论放在了首位。